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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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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寢宮帶了一會之後,雲綿就讓慕傾帶著正兒去找孫大娘,自己則是留下給謝景昭梳理一下,謝景昭之前就愛潔,如今就算是病了雲綿也每天都來為謝景昭搭理一番,萬一什麽時候謝景昭就醒了,那時候如果謝景昭見到自己身上不幹凈想來會怪自己的。

雲綿每次為謝景昭擦洗的時候,都會想著等到謝景昭醒了自己就再也不管這個政務了,之前自己只是道謝景昭每天都好像沒什麽事一樣,可是真的到了自己開始接手之後才知道原來這麽瑣碎,一個國家的事情這麽多。

楚墨如今已經被封為離王,如阮琮所說的一樣,封地就在原來楚國的都城,果然自那之後那民憤便平息了很多,只是占據著楚王城的公孫介還在,而因阮琮的計謀現在公孫介那裏也是成不了什麽氣候了,就等著公孫介山窮水盡之後自己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公孫介拿下,只是現在都沒有找到楚淩一行人,自己派的人在衛國四周埋伏了很久都誒有找到。

難道楚淩沒有想要尋求衛國的幫助?雲綿不敢確定這個想法, 如今謝景昭這個樣子,國中對於自己垂簾聽政之事還是有很多人有微詞,若是此時再出什麽叉子,恐怕沒有人可以坐鎮。

可是宮裏的太醫來了之後也只是說謝景昭確實是不知道什麽能醒過來,只能是等著。雲綿將手中的毛巾放下,然後給謝景昭將被子蓋好,囑咐人好好地照顧著,自己便又去了之前謝景昭批改奏折的書房。

自己在裏面,陳迦就在外面,自己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就去問陳迦,可是雲綿知道自己不能總是這樣,自己總是要支撐起一個國家,至少在謝景昭醒過來之前,或者是,正兒親政之前,若是那時候謝景昭還是不醒的話,那麽自己就帶著謝景昭住到秦嶺去。

憐兒將水放在雲綿的手邊,雲綿看了一眼憐兒,從憐兒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還有幾分著急。

雲綿沒有謝景昭批改的那麽快,只能很慢的想,便是這樣也需要陳迦的輔助,看的出來雲綿為了自己可以真的成為一個合格的郡主真的已經是拼盡全力了,可是或許是真的是沒有謝景昭的能力,雲綿總是做的很慢。

陳迦總是在外面陪到很晚還好白泉和憐兒都在不然不知道要傳出什麽難聽的話來。

臨近盛夏,天漸漸地熱了起來,冰盆放在那裏似乎也沒有什麽用,只是讓人覺得心裏有些涼快罷了。

謝景嚴和柳家的婚事也漸漸地臨近了,就在七月,現在正是在準備的最後關頭了,可惜謝景昭看不到自己的弟弟成親的樣子了,可是柳韻清也不能在耽擱下去了,已經等了三年在等下去,女子是等不起的。

所以加上謝景嚴的婚事,加上政事實在是讓雲綿手忙腳亂,只能是將那些繁瑣的交給了內務府,自己只是專心處理政事。

又是熬到了很晚,雲綿伸了伸腰,便讓陳迦先回去了,陳迦告退之後,憐兒走過來讓雲綿歇歇,白泉將陳迦送出去之後也進來看到疲憊的雲綿,心裏也是一陣說不出的味道。

“我總是要保護君上的。”這是當時雲綿說的,謝景昭為雲綿做了那麽多,雲綿到了現在便用自己所有來保護謝景昭的江山,和謝景昭唯一的兒子。

白泉走進來,將雲綿手上的奏折拿過來放下然後道:“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行的,若是王後自己先垮了那麽齊國就真的沒有人了。”

就算是陳迦和孟衡再怎麽樣也只是一個臣子很多事都不好說話的,唯有雲綿是主!是君!並且是如今唯一的君,皇沒了,那麽後就是國家的主人!

雲綿沈吟一會兒, 便起身去了後面休息,自謝景昭出事以來這書房後面的床就是雲綿的寢宮,雲綿處理的慢就一直坐在那裏,看的白泉都是一陣陣的心疼,原來自己見到的雲綿不是這樣的,那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可是到了那一天,正兒登基的那一天,白泉才明白,水從來都不是那麽溫柔的代名詞,水滴石穿,她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堅韌,拔劍直指林夫人,現在又是拼盡全力為齊國籌謀,白泉覺得自己大概從來都不了解雲綿。

憐兒與白泉相對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對於雲綿的一絲敬佩,畢竟謝景昭在的時候誰也想不到雲綿可以做到像今天這樣。

雲綿果然是很累了,一沾到枕頭就沈沈的睡了過去,憐兒將那安神的香點好,讓雲綿誰的更加好些,明天又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處理。

“王後這樣下去怕是要累病的。”白泉看得出來,雲綿的忐忑和害怕,怕自己做不好,也怕自己支撐不住,畢竟女子本身都是柔弱的更何況雲綿,如今卻不得不為一國一家變得剛強起來,白泉嘆了一口氣。

“就算是病了,夫人也會很快好起來,因為現在的夫人是正兒的依靠。”若是雲綿不快點好起來,正兒和謝景昭的江山頃刻就會土消瓦解,試問雲綿如何敢倒下。

白泉轉頭看著正在說話的憐兒,忽然發現這一段時間慢慢發生變化的不止是雲綿,憐兒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變化著,就好像是如今好像是真的可以站在雲綿身邊為雲綿處理來自宮裏的一些煩心事的憐兒。

大概謝景昭的病已經讓所有人開始為了這個國家而努力著,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不幸之中萬幸了。

“你也進去休息吧,我去安排一下。”白泉對於這裏的護衛很是看中,如今雲綿這個女子必然已經成為很多人眼中的刺,畢竟若是雲綿沒了之後很多人就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這個齊國幕後的掌權者。

憐兒點點頭將門關上,然後在外間睡下了。

白泉則是去安排宮裏的守衛,但是就在自己剛剛安排完之後眼前突然落下一個人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泉一圈之後,然後道:“你看上阮琮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言之,只是此時的言之已經穿著一身很是正式的軍裝,然後看上去還到真有那麽幾分少年得意的感覺,只是說出來的話總是讓白泉想要揍人。自己讓斥候打了這個言之幾個月之後言之就記著自己了,沒事就來和自己鬥嘴完。

“去去,小孩子知道什麽。”白泉白了一眼言之,在言之面前白泉才是真的什麽裝飾都沒有,就是當年斥候衛隊裏面的白泉,那個伸手就能把人放到的比男人還要男人的白泉。

“切,我怎麽不知道。”恐怕這裏面所有人只有自己知道這個阮琮的來龍去脈,還說自己不知道。

白泉不想和言之掰扯這件事,便一個人快步的往前走,想要甩掉言之,誰知道這個言之還真有那麽幾分鍥而不舍的精神一直追在白泉的身後,然後道:“你不用喜歡阮琮了,阮琮不會喜歡你的。”

雖然自己覺得白泉很男人,但是在這方面女人總是有些一廂情願的,至少自己之前見到的小姐們都是這樣的,阮琮心裏有一段誰都不想說的過去,誰來了都沒有用。自己能看得出來,現在阮琮都是帶著一張偽善的面具。

白泉聽到言之的聲音停下腳步,然後轉身看著自己身後不遠處的言之,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懂,我喜歡他又不用他做什麽。”

這麽多年,難道自己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嗎?生死都見多了的人,很多的執念都會消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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